一九九一至九二年,當我還在就讀研究所時,有機會看到當時李弟兄特會訓練的錄影信息,他總會交通到青年人應當參加兩年全時間訓練,畢業後去俄國開展。在我大一時,我就已經奉獻自己,將來完成學業後,要參加全時間訓練,訓練後要全時間服事主。所以李弟兄鼓勵青年人受訓後赴俄開展的交通,就更加強了我參加訓練的心志。當時若有人問我為何要參加全時間訓練,我會回答,因為要去俄國開展。
一九九七年在我受訓第二年將結束時,我報名海外開展,弟兄們也接受了,但一開始原是分派我到羅馬尼亞開展,我也和隊友積極準備。然而很快的又被通知,等我結訓後結了婚,就和姊妹去俄國開展。其實,就我個人而言,要去那裏開展我都有負擔,因為都是李弟兄的負擔。只是這樣的改變,我相信主要我經歷祂是身體的元首,祂知道並決定我和姊妹該去那裏,為著我們個人、也為著整個身體的需要。現今回想在俄國整個期間的生活和服事,實在覺得是祂抬舉了我,其實我是很不配在這個職事帶領下的開展。
聖彼得堡是我和姊妹新婚後的第一站,在那裏大約九個月左右的時間。我們被安排在一戶作為聚會場地的公寓住宿,當地的人稱這樣的公寓為三房,但事實上其中一房是客廳。然而我們大部分的聚會都不在客廳,因為它不彀大,反而是三房中最大的一間作為聚會場地。我們被安排在當時召會的第四小區,所以小區的禱告聚會、主日聚會都在我家,每週有二到三次的全時間交通、週週召會的負責弟兄聚會、學生的小排聚會(可能還有其他聚會,已不太記得),也都在我家。弟兄聚會要準備茶點,主日聚會後要有飯食。當時的我覺得何等喜樂,而我的姊妹除了喜樂之餘,自然是覺得體力不堪負荷。如今看來,實在不知我們怎能這樣服事,或許這就是保羅在林前十五章十節說的,『但這不是我,乃是神的恩與我同在』。
在我去俄國之前,我心裏把服事、開展想得很容易,豈不知別說我沒學過俄語,就連英語也常是有聽沒有懂,所以真正開始配搭服事時,馬上就覺得艱難、受挫。大部分的場合,我們若不是說英語,就是說俄語,連在外國聖徒面前,我們一同從台灣去的聖徒,也都需要講英語,為的是顧到身體的感覺。後來我的姊妹告訴我,我曾經因為這樣為難的環境,而且語言又無法快速學會,所以傷心的說想要回台灣。
一次讓我到永世都印象深刻的經歷,就是在我們剛到當地之後要辦夏季錄影訓練,那時聖彼得堡已開始下雪。在全時間交通中分配各項服事,我被分配要帶著放在我住處的錄影帶播放機到訓練場地。然而訓練的第一天,我和姊妹很喜樂的出門,到了訓練場地時,弟兄發現我並沒有帶播放機,我除了羞愧之外還非常自責,趕緊帶著幫我們翻譯的先生,叫著車回到住處拿播放機。第一堂聚會因此被耽延了半小時,這使我非常愧疚,也非常沮喪。會後,弟兄們聚集交通檢討,我為著我的一時疏忽,實在難過到無言以對。
回顧以往,上述一些負面的經歷,我相信是主要我學的功課,為要拆毀我的驕傲、天然的才幹、和我不能與人配搭的所是。這些功課尚未結束,今天仍繼續學習並操練。但事實上,主也給我許多積極、甜美的經歷,就如總有或台灣、或美國、俄國的聖徒,在主的人性裏給予我們許多的照顧、扶持與供應。前面題到我所犯的錯誤,在那次交通聚會末了,一位美國弟兄竟對所有弟兄們說,那不是我一個人的錯,是眾弟兄們的錯。何等的遮蓋、安慰、和鼓勵!我在這樣的環境中開始一點一點的認識並經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