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展交通
擴大相調,新人實際
在我參加訓練時,海外開展的心願才慢慢萌芽。在訓練中心,我們觀看『敞開的窗戶』Open Windows的影片,每集有不同信心的榜樣和見證,非常激勵人。有一集的主題是『當前青年人的異象』,我特別受感動,影片中記錄許多西教士因為聖靈的工作而被主呼召至遙遠的中國傳福音的見證。誠如二、三世紀時北非教父特土良(Tertullian)所說的:『殉道者的血,是教會的種子』,他們受感並願意與主配合,將福音與真理帶到中國。當時我們亦進入『一個新人』的信息,我在禱告中祈求主給我看見這異象,也給我這樣的實際和經歷,我也為著主在我心裏所種下的海外開展的種子和心願有尋求與奉獻。
結訓後,我和弟兄結婚並一同全時間服事,不到一年,因為我們對開展都有負擔,就報名了海外開展。我們雖是不足,仍喜獲通知可以前往印度開展。
印度,對於我們是一個十分陌生的國家,當我們踏上這個國家的地土時,在每次的事奉交通中,我們都感覺這地的需要實在太大!雖然我們不老練,但因著這個國家在福音開展上的廣大需要,我們便被擴大了許多許多,這樣的擴大是在台灣難以經歷得到的。
在印度,我才深刻領會弟兄們所說:台灣是『主恢復的苗圃』,我們在台灣接受各樣的成全和幫助,為的就是把主恢復裏所有的豐富帶到世界各地。在台灣,因著弟兄們多年的勞苦經營,主的見證是十分成熟並往前的,但在印度,因為許多地方尚未有主的見證,並且召會成立的時間也不長,我們就常常有機會接觸到許多對真理的尋求者和幼嫩的聖徒們。
記得有次和弟兄一同至印度最南端的一個小漁村Kanyakumari看望聖徒,當地常聚會的聖徒多為姊妹,因為男性多出海從事漁業,長年不在家。當我們去看望時,當地服事的弟兄請我和姊妹們分享主話的豐富,我們在會所席地而坐,環顧四週,有十多位姊妹,其中較長者如同我母親的年齡。當時我心想,我僅是年輕姊妹,論年紀和經歷,我實在沒辦法說甚麼,但是看著她們渴慕專注的眼神,我迫切回到靈中,求主給我智慧和合式的話。主讓我想起在訓練中心晨間系列的『呼求主名』的操練,包括:情深式、火箭式…等。於是我便和姊妹們分享各種不同類型的呼求主名,那幅景象至今依舊歷歷在目。在印度,我們遇見許多單純渴慕真理、渴慕職事的人,也看見許多願意為著主出代價脫離原有信仰的尋求者。
我和弟兄也配搭全時間訓練中心的服事,常經歷到『惟有基督是一切,又在一切之內』。服事訓練對我們而言是很大的一個挑戰,面對印度人文化、語言、習慣上的差異,叫我們學習不以自己為人位,只以祂為我們獨一的人位。這裏的學員們在主恢復裏的年日,都不太長,因此在我們的服事中,一切的成全和幫助都必須從頭開始,一面需要維持訓練該有的標準,一面仍要將他們當作新人來顧惜和餧養。
除了顧到他們在真理和生命上的成全,最不易的就是他們生活習慣的不同問題。來自這廣大領土的學員們,要幫助他們成為在基督裏的新人,實在是需要主多而又多的調和、建造我們。以飯食為例,學員來自印度不同的省分,而每一省分都有其特別的料理食物方式,經過近一年的訓練和相調,他們從起初對料理方式的排斥到彼此接納,真是看見一個新人的實際。
第一年訓練將近尾聲時,他們即將離開訓練中心到各地去開展,我心中十分不捨,我們好像勸勉的父親、乳養的母親。為著他們,我們不只在靈裏爭戰,更是在魂裏費心,只盼望藉著我們的服事,他們將來都能成為印度開展的種子,他們就如活信一樣寫在我們的心裏,刻在我們的心版上。(待續)
經歷新人,寶貝職事
在印度開展的幾年間,我們曾在印度的訓練中心服事以及在南印度眾召會和東印度眾召會配搭。回想在印度的點點滴滴,心中真是低頭敬拜主,一切都有主的保守和看顧。在過程中有喜樂、有高昂、有低谷、有剛強、有軟弱,也有許多的眼淚,相信這一切主都會記念。我們深刻的看見保羅在哥林多後書中所說『新約的職事與執事』,這些不再只是客觀的字句和道理,而是主觀的經歷並且構成到我們裏面,成為我們的所是。以下分享幾點蒙恩:
加強語言:二○○三年我剛到印度開展,就被安排到訓練中心服事。因著一同配搭的弟兄服事忙碌,不到半年,我就需要擔負訓練中心所有的服事。每日要用英文上課,傳講英語信息。感謝主作我的智慧,題醒我學習前面弟兄的榜樣,以英語來禱研背講,帶學員們進入英文綱目。藉此我就將綱目熟記並活用,越操練就越練達,也幫助我在外語方面打好基礎,並能用英語在印度各處的特會與訓練中盡職服事。
經歷新人:正如保羅在哥林多前書所說,向著各種人,要盡力學習各種人,為要得著他們。所以,我學習穿著印度的傳統服裝;用右手吃飯,不用筷子;如廁用左手清洗,而不用紙巾。操練講說當地的方言,與聖徒們相調、建造在一起。眾人雖有不同的文化背景、語言或膚色,卻能見證在基督裏我們是一。
寶貝職事:我們在印度有機會大量接觸其他基督教團體的牧師與尋求者。每當我們向他們推廣倪柝聲弟兄與李常受弟兄的職事,他們常是感到驚奇,有許多尋求者因著珍賞這分職事,而付上一切代價進到主的恢復。更有許多處召會因此產生並被建立,大大加強了主在印度的見證。這使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更加寶貝主恢復中的豐富,並渴慕被這時代的職事所構成。
擴大度量:以前我從高雄搭車到台北,就已感覺距離甚遠。但自從到印度開展,返回台灣後,就覺得三百多公里的路程並不遠。我們在印度第一次外出開展的旅途,僅來回搭火車就超過一千二百公里。我們曾搬過幾次家,其中一次就相距二千五百公里遠。也在一趟出外盡職的行程中,一個多月的時間內所經的路程就逾一萬公里,這些都是在台灣難有的經歷。
另外,在盡職方面,因著全印度所有同工弟兄只有十位左右,而印度有十二億人口,人數比例懸殊。因此,一到印度,我不僅要帶領整個訓練中心,也要每個月到南方牧養五處召會。記得以前我在新北市海山大區,跟著召會負責的弟兄們配搭、學習,看他們如何帶領眾召會往前。在印度時,我便依他們的榜樣學習,操練同著眾召會弟兄們事奉交通與配搭,當時雖年僅二十九歲,但我願學習度量被擴大,在服事上不叫人小看我年輕。
感謝主和弟兄們給我們家受成全的機會,也很寶貝那些年在印度一同有分屬靈爭戰的生死伙伴們,大家同為著主的恢復,付上一切的代價,同心合意配搭。從二○○三年至二○○八年,在印度的召會從三十二處增加到七十五處,聖徒從一千五百位增加到三千多位,這些年的祝福都成了神聖歷史的一部分。李弟兄曾說人的歷史不過是外殼,神聖的歷史才是外殼裏的核仁。聖徒們一定要抓住機會,與主在地上的行動配合,有分於這神聖的歷史。余潔麟弟兄也曾說,我們只要被主踏過一次,這一生就太有價值了!感謝主,求主繼續記念在印度的開展行動,豫備更多的得勝者,帶進神永遠的國,好迎接祂的回來!
榜樣激勵,更新奉獻
二○○三年至二○○八年間,我和姊妹答應主的呼召,接受福音工作的差遣,赴印度海外開展。感謝弟兄們給我受成全的機會,海外開展對我往後的服事影響深遠,也有莫大的幫助。
看見榜樣:當我就讀新莊輔仁大學法律系時,就聽見許多曾入住弟兄姊妹之家的學長或學姊,在大學畢業後,參加全時間訓練,結訓後赴海外開展。在大專特會中,也常聽見赴俄國開展聖徒的榮耀見證。這使我心生羨慕,開始有奉獻的禱告。另外,大學時期的服事者劉弟兄給予我很多幫助與鼓勵,他說,他要成全我們去參加訓練,並且代替他赴海外開展,如此一來他也能有分主在全地的行動。
主的呼召:因著主的憐憫,我在服完兵役後,立即參加第十一期全時間訓練。藉由訓練的成全與開啟,使我對海外開展有更拔高的看見。然而,從小自認英語能力不佳,因此大學時選擇攻讀不太需要閱讀原文書的法律系。服兵役期間雖是擔任政戰預官,但在預官考試中,英文科成績也不甚理想。對於外語的不熟悉感,使我在報名海外開展的事上卻步,但在訓練中得著主的說話,加強並呼召我放膽往前。以賽亞書六章八節:『我又聽見主的聲音說,我可以差遣誰呢?誰肯為我們去呢?我說,我在這裏,請差遣我。』馬太福音二十八章十九節:『所以,你們要去,使萬民作我的門徒,將他們浸入父子聖靈的名裏。』這兩處經文都有一個字『去』,這就成了主對我的呼召。
更新奉獻:完成訓練後,從二○○一年起我就在板橋市召會配搭,因為忙於服事,海外開展的心願也暫時擺在一邊。後來主興起環境,題醒我曾經向主的奉獻,特別在二○○三年二月,有弟兄帶領台北縣同工們到中國大陸訪問,主題是『基督教在中國二百年之旅』。期間,我們先到澳門參觀馬禮遜逝世百年的紀念碑,並訪問幾個都市。我們認識到當初那些西教士們,如何不顧個人生命、權益,為要與主的行動配合,付出一切代價來到中國傳揚福音,這幅圖畫深深抓住我,叫我深受感動。當年是西教士到中國來傳福音,如今,難道我們這班聖徒不也能遠赴海外傳揚福音麼?因此,我就與新婚不到半年的姊妹,一同有更新的奉獻與禱告,並鼓起勇氣報名海外開展。
抓住機會:往年聖徒報名海外開展,還需經過幾關的面談,所以,當我寄出報名表後,仍心存猶疑,一度也有想收回的念頭。但無論如何,在我深處總有個感覺告訴我,要為主抓住機會。有一天,一位服事的弟兄打電話給我,問我的英文程度如何,因為弟兄們希望差遣我們到印度開展,本來我想回答我的英語能力不好,但主在裏面有加強和催促,我就在信心的靈裏回答弟兄說『還可以』。在赴海外開展前,弟兄們邀請我們用餐,交通中得知已經通過考試,這才讓我放下心中的擔憂,便能豪邁的踏上旅程。
赴海外開展的這五年,對我們一生的成全與幫助,是無法用言語述盡說竭的,我們是何等人,竟能與這位奮力活動的三一神同工。記得主的僕人李常受弟兄曾為此說過一段話:『你們要將福音帶到那裏,你們要將聖經、將更深的認識帶到那裏,將基督帶給他們,你們要將耶穌真實的見證帶去,就是那身體、新人、燈臺並新婦。你們想想,我信這會是主豫備祂新婦的路。』(待續)
戰略禾場,活力福音
印度是哲學家的國度,這是倪柝聲弟兄對印度的形容。他們思想豐富,能言善道。印度教有一部經典的長度是新舊約聖經總和的四倍,印度的某位代表也創下了在聯合國最長的演說紀錄:八小時。
印度是個偶像的國度,不僅有所謂獨一至高的神,還有三大主神,連同有名有姓的男女眾神、動植物、山川、日月星辰神,更高達三億三千萬,『偶像口』直逼美國的『人口』。
我於二○一二年至二○一四年到印度開展。人說印度是個永恆的國度,剛來到印度時,我以為他們因著性格不好,生活鬆散以至沒有時間觀念。漸漸的,我體會到,他們生在循環裏,活在永恆裏,長在無限中。白天過後是夜晚,夜晚帶進另一個白晝;出生是面對死亡的開始,死亡是另一個生命的開端。今日的上午九點,和明天的上午九點差異不大,這週一與下週一,若一同放在永恆裏,並無二致。火車總是會來,飛機終究要起飛,活在這個國度裏的人,沒有這些慌張的反應,他們的氣定神閒似乎在告訴你,人生何必這麼急呢?
迷人的福音挑戰-印度人的生活與印度教(將近百分之八十五的印度人是印度教徒)是相互融合的,這自然成為福音的一大阻礙與挑戰。
在印度傳福音時,我嘗試著問他們三個問題:第一,宇宙中只有一位獨一的神嗎?幾乎所有人都贊同;第二,耶穌基督是神嗎?也幾乎沒有任何人反對;按著邏輯,很自然地進入第三個問題,所以神就是耶穌基督?此時,幾乎所有的人都不同意。這對我的邏輯思考確實是個挑戰。漸漸的,我領會到向印度教徒傳福音只符合邏輯是不管用的,還需瞭解他們的宗教哲學思想。他們用哲學,很巧妙的將一神與多神融合為一,很哲學的使一神與泛神也能和諧共存。因此,在印度傳福音很大的挑戰之一,並非被拒絕,而是當你說完之後,完全被接受,並被總結為:你所說的和印度教一模一樣。講三一神,他們有;論成為肉體,他們也有。在印度傳福音,要先放下自己的邏輯,才可能攻倒他們心思的營壘。
我曾問過一位印度福音對象,你人生的意義為何?他毫不猶豫的回答:與神聯合(unite with God),與神成為一(one with God)。這回答讓我有點震驚,但這確實就是他們所追求的,人成為神。這正是在印度傳福音如此充滿挑戰,但又如此迷人的原因。
極大的福音盼望-印度是全世界傳福音最有盼望的國家,因為她擁有以下特點:第一,印度是全世界年輕人最多的國家,三分之二的人口在三十五歲以下,要得青年人非此地莫屬;第二,印度是全世界最大的英語國家,在超過十二億人口中,有將近四億人口可以用英語溝通,因此,世界各地都有弟兄姊妹來此配搭傳福音;第三,印度是全世界最大的自由民主國家,這裏傳福音完全自由,接受福音沒有問題;第四,印度是哲學家最多的國家,倪柝聲弟兄說:『印度人的哲學高於普通人甚多。』換句話說,大街小巷,挨家挨戶都可找到願意和你談信仰的人;第五,印度是千言萬語的國家,擁有全世界最多的語言、最多的種族,得著印度人可使各族、各國、各方言的人都事奉祂(但七14)。
活力的福音行動-印度聖徒為著福音的擴展,常有這樣強有力禱告:願福音傳揚在印度,一城接一城(city by city),一區又一區(sector by sector),一語接一語(language by language),一族又一族(tribe by tribe)。這樣的禱告,如同印度的火車在綿密交織的軌道上,滿了動力一地又一地的挺進,直達五百處召會的目標。身處印度時,深覺自己何等渺小,如九個0後面的一個1;何等榮耀,能有分於戰略性的禾場;何等的特權,能作為主回來行動中的踏腳石。
荊棘焚燒,基督擴展
二○一二年至二○一四年期間,我因著在台北三會所訓練中心服事,所以有機會跟著學員到日本及泰國開展,經歷了-不是我能作什麼,而是基督在尋求擴展;祂需要無用的荊棘,使祂能在其上焚燒。於是興起了海外開展負擔,之後就與姊妹帶著三歲跟一歲的孩子,於二○一四年七月到了印度的新德里。前半年的時間都在適應印度的環境,語言、文化、氣候、飲食、召會生活,每一項都是大挑戰,也因水土不服而多次生病。期間更因語言的限制,多次興起想要回台灣的念頭。但是感謝主,藉著祂的恩典,與許多台灣及印度聖徒的扶持,使我們一家能漸漸盡上功用。
二○一五年七月我從台灣再回到印度後,在踏往印度最南端參加印度同工訓練的路途中,心裏想著這一年要開始好好服事德里的大專校園。然而一到訓練的會所,弟兄就交通要我們家搬到尼泊爾,顧到當地的情形。原來該年四月及五月,尼泊爾經歷了兩次大地震,建築物滿目瘡痍,許多人流離失所,住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裏。但人心也因此敞開,正是傳福音的好時機。於是我與兩位印度弟兄,在兩天後就踏上尼泊爾這塊美地。
尼泊爾曾以印度教為國教,大部分人信奉印度教(百分之八十一)或是佛教(百分之九)。因著地處內陸,百分之七十是高山丘陵,但卻缺乏礦產,而經濟及技術又掌握在印度的手中。加上幾年前才結束為時十幾年的內戰跟革命,所以人民普遍非常貧窮。而在一九九五年時,有位韓國弟兄前後在尼泊爾待了一年多,在首都加德滿都傳福音並顧到許多年輕的聖徒。該弟兄返國後,一直對尼泊爾有負擔,終於在二○○三年舉家搬到尼泊爾,於二○○四年開始了加德滿都召會的見證,兩年後又興起了一處在山上的召會,也於十年間成全了一些尼泊爾當地的聖徒。
二○一五年七月中,我與印度弟兄抵達尼泊爾後,在當地弟兄的陪同下,三週內豫備好訓練中心及所需的設備,於八月中我們家與印度全時間訓練的第二年學員,陸續抵達尼泊爾。在尼泊爾的頭一年,我們都經歷了林後四章十六節所說,『所以我們不喪膽,反而我們外面的人雖然在毀壞,我們裏面的人卻日日在更新』。
二○一五年九月新憲法通過,確立尼泊爾是宗教自由的國家,使得傳福音不受攔阻。但也因政治與種族的問題,與印度的邊境關閉了八至九個月,物資十分缺乏。當時缺水、電、瓦斯、汽油、食物。首都的路上只有極少的車子在跑,一天停電十四個小時,一週只有半個水桶的水可以洗澡,也需買木柴來燒飯。雖然外面環境極受限制,但福音的大能卻更得勝。這一年有從印度、台灣、韓國、日本、香港來的聖徒們一同配搭開展,一整年帶了超過一百五十位尼泊爾人受浸得救。當時我們天天在路上邀請人回住處陪談,青年人都非常敞開,許多人不只願意開口禱告,更願意受浸得救。有一日從早到晚,就受浸了十二位。
記得九月初某日上午一位青年人受邀而來,在陪談中他突然說要舉報我們,並帶人來把我們趕走,當時新憲法尚未通過,不可自由傳福音。一小時後他果然帶了四、五位青年人來,我們擔心之餘還是憑信分享。經過半小時的交談,每個人都願意呼求主名並禱告,也愉快的享受愛筵,之後他們常來,有幾位更是受浸得救了。
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信的人(羅一16)。我們經歷『在人這是不能的,在神凡事都能。』(太十九26)。感謝主的憐憫,使我們這些無用的荊棘,能成為祂的憑藉,把福音傳到地極。
答應呼召,新人建造
一九九三年十一月我在台北市十一會所受浸得救並過召會生活,隔年即參加第六期全時間訓練。
當我們入訓時,看到即將赴俄開展的弟兄姊妹,屈膝奉獻禱告,其中有人奉獻願意向著俄國人就作俄國人,有人將一生奉獻給俄國。那場聚會中所散發基督的馨香之氣著實征服了我們,若不是基督的愛困迫吸引他們,無人能有此奉獻。過了一年我們全體到安那翰參加夏季訓練,並參加美國訓練學員的畢業聚會,李弟兄問學員一個問題,『你們誰可以去俄國開展?』場內一片安靜,而我裏面則是蹦蹦跳。我跟主說,如果李弟兄現在問從台灣來的學員,我一定站起來答應呼召。當時無人回應,李弟兄就說:『你們有四十位,四十是個受試驗的數字,願主親自向你們說話,帶領你們』。
後來才知道李弟兄希望美國學員以到美國校園開展為優先,而台灣去的學員雖然有心想去俄國開展,但需要先下鄉開展一年後再報名,於是我就南下到高雄縣的路竹、湖內、茄定鄉開展。一九九五年十一月我有機會赴菲南開展,第一次嚐到在新人裏開展的喜樂,也奠定了我赴俄開展的心志。
雖然我一直認為自己不彀格去開展,無論就得救年日、真理裝備、性格配搭各面都不足,然而每想到這事,裏面總是跳躍,於是為此呼求主,更新奉獻給主,若是不合適就請主不讓我通過。主開路在一九九六年六月我們一行三十多位有分赴俄開展。現在想起來還是像在作夢,我是何等人竟能有分於加略聖軍。有一次我們在莫斯科的夏季兩週訓練時遇到Ron弟兄,在電梯口他說了一句話鼓勵我們,就是『羔羊無論往何處去,他們都跟隨。』因著來俄國,我們竟然有很多機會見到相調弟兄們,與他們近距離交通,這實在是莫大的福分。
在俄國開展,我們常常是搭火車,火車到不了的地方才搭巴士,在火車上過夜是常有的事。通常我們都會買臥舖,臥舖有一種是可以關門的,另一種是沒有門的,沒有門的反而安全一點,除非整個包廂都是熟人,不然不見得安全。有次我們從北極圈瓦庫打煤礦區搭火車回程,一位沒有雙腳的礦工佔了我們的位置,我們只好讓給他,請車長幫我們換位置。還有一次鄰坐的醉漢要逼我跟偉炎弟兄喝酒,幸好最後我們都逃過一劫。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我跟李國敏弟兄一行人上了火車,有一群吉普賽人猛拉著一位姊妹的行李不放,而火車正緩緩啟動,我們在車上使盡全力與在車下的吉普賽人拔河,喔!主耶穌啊!還好主保守我們護衛成功,然而我們也累得說不出話來了。
每次到達目的地的時間不一,有半夜三點、清晨五點、有白天、有晚上,弟兄姊妹半夜走在冰雪中來接我們到他們家裏,雖然素未謀面卻猶如相識甚久的親人。每每交通一整天,人不斷的加入,只因為渴慕這分新約的職事,和尋找按著這分職事生活聚會的團體。我們每次會帶著書報去推廣,也去不同的團體,有次有位弟兄向我借一本書報『事奉的基本功課』,連夜看完隔天還我,非常寶愛這職事的說話。
在北方距離莫斯科搭火車約二十一小時的城市阿甘折(Archangel意思是天使長),主得著了一位青年人Sergei,他說以往任何一本基督教書籍,他只要讀過後都能評論和批判,惟有讀到倪弟兄、李弟兄的職事書報,他覺得是進到完全不同的領域,無法評論。他在公車處修理輪胎,有次用微薄的薪水買了一張火車票到莫斯科參加兩週夏季訓練。他非常渴慕主,也把他的兄弟姊妹一一帶進主的恢復。一位Valentin 弟兄至終也成了俄國同工。二○一二年我去訪問Sergei時,他已經結婚有小孩,並且打開家作為區聚會和學生聚會用。他也曾開車十多小時去牧養臨近召會的弟兄們,是主忠信的僕人。感謝主!我們能一同有分神行動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