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展交通
荊棘焚燒,基督擴展
二○一二年至二○一四年期間,我因著在台北三會所訓練中心服事,所以有機會跟著學員到日本及泰國開展,經歷了-不是我能作什麼,而是基督在尋求擴展;祂需要無用的荊棘,使祂能在其上焚燒。於是興起了海外開展負擔,之後就與姊妹帶著三歲跟一歲的孩子,於二○一四年七月到了印度的新德里。前半年的時間都在適應印度的環境,語言、文化、氣候、飲食、召會生活,每一項都是大挑戰,也因水土不服而多次生病。期間更因語言的限制,多次興起想要回台灣的念頭。但是感謝主,藉著祂的恩典,與許多台灣及印度聖徒的扶持,使我們一家能漸漸盡上功用。
二○一五年七月我從台灣再回到印度後,在踏往印度最南端參加印度同工訓練的路途中,心裏想著這一年要開始好好服事德里的大專校園。然而一到訓練的會所,弟兄就交通要我們家搬到尼泊爾,顧到當地的情形。原來該年四月及五月,尼泊爾經歷了兩次大地震,建築物滿目瘡痍,許多人流離失所,住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裏。但人心也因此敞開,正是傳福音的好時機。於是我與兩位印度弟兄,在兩天後就踏上尼泊爾這塊美地。
尼泊爾曾以印度教為國教,大部分人信奉印度教(百分之八十一)或是佛教(百分之九)。因著地處內陸,百分之七十是高山丘陵,但卻缺乏礦產,而經濟及技術又掌握在印度的手中。加上幾年前才結束為時十幾年的內戰跟革命,所以人民普遍非常貧窮。而在一九九五年時,有位韓國弟兄前後在尼泊爾待了一年多,在首都加德滿都傳福音並顧到許多年輕的聖徒。該弟兄返國後,一直對尼泊爾有負擔,終於在二○○三年舉家搬到尼泊爾,於二○○四年開始了加德滿都召會的見證,兩年後又興起了一處在山上的召會,也於十年間成全了一些尼泊爾當地的聖徒。
二○一五年七月中,我與印度弟兄抵達尼泊爾後,在當地弟兄的陪同下,三週內豫備好訓練中心及所需的設備,於八月中我們家與印度全時間訓練的第二年學員,陸續抵達尼泊爾。在尼泊爾的頭一年,我們都經歷了林後四章十六節所說,『所以我們不喪膽,反而我們外面的人雖然在毀壞,我們裏面的人卻日日在更新』。
二○一五年九月新憲法通過,確立尼泊爾是宗教自由的國家,使得傳福音不受攔阻。但也因政治與種族的問題,與印度的邊境關閉了八至九個月,物資十分缺乏。當時缺水、電、瓦斯、汽油、食物。首都的路上只有極少的車子在跑,一天停電十四個小時,一週只有半個水桶的水可以洗澡,也需買木柴來燒飯。雖然外面環境極受限制,但福音的大能卻更得勝。這一年有從印度、台灣、韓國、日本、香港來的聖徒們一同配搭開展,一整年帶了超過一百五十位尼泊爾人受浸得救。當時我們天天在路上邀請人回住處陪談,青年人都非常敞開,許多人不只願意開口禱告,更願意受浸得救。有一日從早到晚,就受浸了十二位。
記得九月初某日上午一位青年人受邀而來,在陪談中他突然說要舉報我們,並帶人來把我們趕走,當時新憲法尚未通過,不可自由傳福音。一小時後他果然帶了四、五位青年人來,我們擔心之餘還是憑信分享。經過半小時的交談,每個人都願意呼求主名並禱告,也愉快的享受愛筵,之後他們常來,有幾位更是受浸得救了。
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信的人(羅一16)。我們經歷『在人這是不能的,在神凡事都能。』(太十九26)。感謝主的憐憫,使我們這些無用的荊棘,能成為祂的憑藉,把福音傳到地極。
答應呼召,新人建造
一九九三年十一月我在台北市十一會所受浸得救並過召會生活,隔年即參加第六期全時間訓練。
當我們入訓時,看到即將赴俄開展的弟兄姊妹,屈膝奉獻禱告,其中有人奉獻願意向著俄國人就作俄國人,有人將一生奉獻給俄國。那場聚會中所散發基督的馨香之氣著實征服了我們,若不是基督的愛困迫吸引他們,無人能有此奉獻。過了一年我們全體到安那翰參加夏季訓練,並參加美國訓練學員的畢業聚會,李弟兄問學員一個問題,『你們誰可以去俄國開展?』場內一片安靜,而我裏面則是蹦蹦跳。我跟主說,如果李弟兄現在問從台灣來的學員,我一定站起來答應呼召。當時無人回應,李弟兄就說:『你們有四十位,四十是個受試驗的數字,願主親自向你們說話,帶領你們』。
後來才知道李弟兄希望美國學員以到美國校園開展為優先,而台灣去的學員雖然有心想去俄國開展,但需要先下鄉開展一年後再報名,於是我就南下到高雄縣的路竹、湖內、茄定鄉開展。一九九五年十一月我有機會赴菲南開展,第一次嚐到在新人裏開展的喜樂,也奠定了我赴俄開展的心志。
雖然我一直認為自己不彀格去開展,無論就得救年日、真理裝備、性格配搭各面都不足,然而每想到這事,裏面總是跳躍,於是為此呼求主,更新奉獻給主,若是不合適就請主不讓我通過。主開路在一九九六年六月我們一行三十多位有分赴俄開展。現在想起來還是像在作夢,我是何等人竟能有分於加略聖軍。有一次我們在莫斯科的夏季兩週訓練時遇到Ron弟兄,在電梯口他說了一句話鼓勵我們,就是『羔羊無論往何處去,他們都跟隨。』因著來俄國,我們竟然有很多機會見到相調弟兄們,與他們近距離交通,這實在是莫大的福分。
在俄國開展,我們常常是搭火車,火車到不了的地方才搭巴士,在火車上過夜是常有的事。通常我們都會買臥舖,臥舖有一種是可以關門的,另一種是沒有門的,沒有門的反而安全一點,除非整個包廂都是熟人,不然不見得安全。有次我們從北極圈瓦庫打煤礦區搭火車回程,一位沒有雙腳的礦工佔了我們的位置,我們只好讓給他,請車長幫我們換位置。還有一次鄰坐的醉漢要逼我跟偉炎弟兄喝酒,幸好最後我們都逃過一劫。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我跟李國敏弟兄一行人上了火車,有一群吉普賽人猛拉著一位姊妹的行李不放,而火車正緩緩啟動,我們在車上使盡全力與在車下的吉普賽人拔河,喔!主耶穌啊!還好主保守我們護衛成功,然而我們也累得說不出話來了。
每次到達目的地的時間不一,有半夜三點、清晨五點、有白天、有晚上,弟兄姊妹半夜走在冰雪中來接我們到他們家裏,雖然素未謀面卻猶如相識甚久的親人。每每交通一整天,人不斷的加入,只因為渴慕這分新約的職事,和尋找按著這分職事生活聚會的團體。我們每次會帶著書報去推廣,也去不同的團體,有次有位弟兄向我借一本書報『事奉的基本功課』,連夜看完隔天還我,非常寶愛這職事的說話。
在北方距離莫斯科搭火車約二十一小時的城市阿甘折(Archangel意思是天使長),主得著了一位青年人Sergei,他說以往任何一本基督教書籍,他只要讀過後都能評論和批判,惟有讀到倪弟兄、李弟兄的職事書報,他覺得是進到完全不同的領域,無法評論。他在公車處修理輪胎,有次用微薄的薪水買了一張火車票到莫斯科參加兩週夏季訓練。他非常渴慕主,也把他的兄弟姊妹一一帶進主的恢復。一位Valentin 弟兄至終也成了俄國同工。二○一二年我去訪問Sergei時,他已經結婚有小孩,並且打開家作為區聚會和學生聚會用。他也曾開車十多小時去牧養臨近召會的弟兄們,是主忠信的僕人。感謝主!我們能一同有分神行動的歷史。
救恩深高,同被建造
我們家於二○一四年至一八年有分於主在印度的行動,深覺得這是主極大的憐憫和榮耀。一直以來都聽見海外開展的需要,但自己總有許多的環境和理由推託,後來因著參加幾次短期的海外開展,主觀的經歷到主在海外的需要是大的。如二○○七年我去俄國二週,看見許多尋求者絡繹不絕的來參加真理相關的座談會;二○一二年我去日本開展了五週,深覺得傳福音的需要。因此與配搭的同伴天天為著主在海外開展代求。
就在我決定要赴海外開展時,我的兒子生病了,他得了急性淋巴白血病,這是我人生的低谷,也是人生的轉捩點。我和姊妹花很多時間,來到主的面前尋求祂,也求主的煉淨。現在回想起來實在非常感謝主量給我那段時間,讓我主觀的認識主,也認識裏面的己。當我裏面清楚主醫治了兒子,我沒有忘記自己對主曾經有的奉獻,因而全家更新奉獻,一同有分主在印度的行動。
剛到印度,一面要適應新環境,一面要學習英文。就著說英文和聽英文,我都需要極大的突破,起初在過程中常遇到挫折。有一次和印度的聖徒配搭到校園傳福音,當地的學生竟然聽不懂我說的英文,還請我說『英文』。配搭的印度弟兄只好幫我從『英文』翻譯成『英文』。因著種種的不順利,使我們更加倚靠主,尋求突破往前。感謝主,後來主耶穌豫備了一位在中央政府上班的弟兄,他因著車禍,腳受傷無法去上班,我們便抓住機會陪他讀創世記生命讀經,在陪讀的過程中,也藉此訓練了我的聽和說的能力。經過了半年就有很明顯的突破,使我能很自在的為主說話,牧養新人。
印度是一個很美的國家,它之所以美,就在於有許多年輕人。印度也是一個大國家,有二十二種官方語言,當我們跨了一個州,可能就是完全不同的文字、語言、食物、衣著。就著外面,我們就不斷的被擴大;就著裏面,有更多的否認己、釘死和復活。最為寶貝的就是真實的經歷了一個新人的實際。為著得著當地的青年人,我們的開展常有許多不同配搭的組合,有時和當地聖徒、有時和海外的聖徒、有的聖徒從美洲來、有的聖徒從亞洲來。感謝主,不論和甚麼種族、膚色的聖徒配搭,我們都能同心合意的一起禱告,進入相同的負擔裏,實在非常甜美,也非常喜樂。
各地的聖徒都很單純與我們一同操練神命定之路,挨家挨戶叩訪。過程中,常會被拒絕,也常遇到敞開者,讓我們有機會可以不斷的去陪家聚會,至終他們受浸歸入主名。有些慕道者對真理非常渴慕,當我們分享主話時,他們一邊聽,還一邊認真的作筆記,看到他們的單純與認真,我們就更有負擔與他們分享職事的話語。
有一次我和聖徒們到一個沒有教會的地方傳了五週的福音,五週內有一百多位聖徒得救。其中有位青職聖徒,非常受主話的吸引,天天與我們享受主話、唱詩歌。開展結束後,他仍是非常渴慕召會生活,就與當地剛得救的新人持續過召會生活。因為他對真理深深渴慕,半年後,他就辭去了工作,參加全時間訓練。訓練中認真進入新約職事的豐富,並忠信的實行神命定之路,後來成為我們很好的配搭同伴。
感謝主,這樣的例子真是太多。許多聖徒,原本是福音朋友,後來聽福音得救了,並且過召會生活,有人參加全時間訓練,成為我們的配搭,也成為基督身體上活而盡功用的肢體。我們真是敬拜主,讚美主在印度奇妙的作為,在各地興起許多清心愛主的聖徒受這份職事的吸引,並且成為祂忠信的見證人。
被主據有,永世佳偶
語言:因著有心願在俄國至少十年,所以就很想學俄文,為著學俄文的禱告及學習過程,我對主的經歷又到另一個高峰。因著主話的供應『這是正路要行在其間』(賽三十20~21),使我在經歷中滿了讚美。我也經歷到『禱告』一書第十九篇-禁食與禱告,有段時間我常跪在俄國地圖前流淚禱告,裏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重擔,使我吃不下也睡不著。感謝主,為著俄國的開展,祂開了我們學俄文課的門。上完俄文課程,我就不帶翻譯去看望了,雖不是百分之百聽得懂,但確實縮短我和俄語聖徒們的距離,在服事上就越來越暢快。
一面,服事是很忙碌的,但另一面與主的交通是如此親密無間。在許多下雪寒冷的夜晚,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並不覺得孤單,因我的主與我同在。越在內室與主交通就越渴慕認識祂的豐富,有一陣子讀了很多歷代聖徒的傳記,關於禱告的書籍,倪弟兄文集,生命讀經。享受和同工們真理的追求,那時我經歷到神聖的遷移,奧祕又屬靈的。浸透在主的話中,無形中也幫助我在經歷上憑信跟隨,積極操練靈,不憑感覺、不憑心情、不看環境、不在乎人的臉色、批評、論斷,有些經歷當下不明白,但在時間裏,神來表白及說明。詩歌五一五首『不必懼怕,主在攙扶,有日有日都要領會』。
服事:一九九四年來俄國後,我被安排在莫斯科二區服事,接觸的姊妹大多是比我年紀大的年長姊妹,還有一些已婚或者離婚的姊妹們。她們的家庭有許多的問題,例如酗酒、毒癮、外遇、失業…每次和她們交通,似乎她們的問題都比主來得實在,服事上我非常的受挫,主的話一再的鼓勵我:信心的工作,愛心的勞苦,盼望中的忍耐。與哀哭的人同哭,與喜樂的人同樂。每次的看望,不是去解決她們的問題,而是與她們一起享受主、信靠主。經過一段時間後,在身體的配搭裏,她們的丈夫一個一個得救,我與她們一同喜樂且將榮耀歸給神!我不完全但在身體裏,其他人補足了我的缺欠。
在社區五年半之後,就調到校園工作。剛開始只有我和一位俄國同工住,早晚我們一起享受主的話,也為學生們提名禱告。之後在半年內,有七位學生搬進姊妹之家。我經歷到當我們禱告不彀時,祝福就會失去,蒙福的祕訣在於同心合意的禱告,主的祝福要傾倒而下。
生活:二○○二年二月,我調到聖彼得堡繼續服事大專,和俄國同工及學生住,在生活上比較受限制。基本上我已經很習慣俄國食物,不吃中國食物也不會難受。我喜歡吃的水果,有機會吃就吃,不吃也一樣可以過日子。我發覺自己的生活越來越簡單,也比較容易滿足及心存感恩。每逢學生訓練或者冬夏季訓練,因著人數眾多,食物有限量,常會吃不飽。有位台灣同工弟兄說,他每次都是吃十幾片麵包,多喝幾杯茶,來填飽肚子。感謝主!或飽足或飢餓,我們都在祂裏面學得祕訣。
在海外開展,我深深體會到,我們的生命氣息都在乎主。十年來遇到一些很驚險的事,都是主使我免去遭害,比如在電梯裏被勒索,半夜幾個大漢猛敲門,電話騷擾,在路上遇到吉普賽人的危險,光頭黨的危險,還有在這裏遇到警察是不愉快的經歷,很多時候他們會要錢,不然就將人關到牢裏。最驚險的一次是在一對夫婦家遇到搶匪,三個搶匪將我們綁起來,拿著刀威脅我們給錢,我經歷到神那超越人所能理解的平安。是主的保守,也是全球眾召會為我們代禱,使我們安然無事。
結語:是主的憐憫使我能與祂在俄國寫下一段神聖的歷史。或許有人覺得我們枉費一生最上好的時光,但若是再作選擇,我會選擇同樣的奉獻。如同馬利亞一樣將至貴的珍哪噠香膏-我的青春的歲月-澆奠在我所愛的主身上。願一生向我所愛的主,不保留 No Reserves,不退縮 No Retreats,不後悔 No Regrets!
築壇獻祭,馨香盈溢
在俄國開展十年間,經過許多高山低谷,有時似墮痛苦深淵,有時似在快樂伊甸。感謝主!祂為自己的名及召會的建造,一路扶持我到如今。我要見證亞伯拉罕,以撒,雅各所事奉的神,就是牧養我直到如今的神。主的恩典彀我用,祂的能力在人的軟弱上顯得完全。許多客觀的真理,主藉著環境,將祂的話『燒』到我裏面,『刻』在我的心版上。
主在身體裡的呼召:一九九二年弟兄們開始在全台島呼召受過訓練的全時間者赴俄開展。那時我想一定不是我。因為我剛下鄉開展,真理裝備不彀,生命幼嫩,語言不行,所以就沒有報名海外開展。一九九三年八月我調回訓練中心服事一年。一九九四年弟兄們鼓勵輔訓全部到俄國開展。那時我並不清楚主的呼召,但是主給我雅歌書一章八節『…你若不知道,只管出去跟隨羊群的腳蹤…』。所以一九九四年九月十一日我和一批弟兄姊妹來到俄國,剛來時一切都很新鮮,但慢慢進入服事後,我意識到這是苦難的開始。在台灣我像泥鰍一樣,溜來溜去,在追求主及服事上常避難就易。但是來到俄國已經無處可以躲藏,整個大環境:食、衣、住、行都不方便,俄國人又是那麼冷漠。宗教的熱誠及天然人的意志力已到了盡頭。
召會生活方面,因著語言上的障礙,使我受了極大的限制。剛開始很不能安息,常有起伏、埋怨、覺得自己無用。與美國、俄國弟兄姊妹們的配搭,因著文化傳統、社會背景的不同,在服事及生活中常有衝突。當時我對他們非常有意見,總覺得台灣召會生活的經驗才是最好的,每次在事奉交通都很想『發表高見』,但因著語言不好,有話講不出來,覺得癟氣,現在想起來實在是主的限制,使我不在肉體裏發表意見。
個人的蒙召:一九九四年我們來到莫斯科時,召會才成立三年,聖徒都很年幼。因著社會的背景,有很多聖徒來自離異的家庭,人際關係非常複雜。當時經濟很不穩定,貧富懸殊很大,常常看到乞丐、小偷、醉漢。我極不喜歡俄國的環境,很想離開這大而可畏的地方。一九九五年四月底,因父親病危,我回台灣,三週後父親過世。我極度憂傷,深深體會到這是一條信心的道路,沒有人可以代替我走,我需要有主觀的信,否則無法繼續過基督徒的生活。我跟主禱告除非祂親自呼召我,不然我沒有信心回俄國。
經過幾個月的禱告,路得記一章十六、七節的話,使我重新整頓行李赴俄開展。因著愛祂的緣故,我願跟隨祂前往俄國,祂的國是我的國,祂的民是我的民。再次回俄國,主在我身上變化的工作是七倍加強的。主藉著環境煉淨我,我深深領會到過奉獻的關後,走奉獻的路,過奉獻的生活是如此不容易。弟兄們曾說『跪著、爬著也要事奉主』!在那些日子我雖然極其軟弱,但我經歷到詩歌四七二首:死亡不能拘禁復活的生命,復活生命能衝破所有障礙阻擋,勝過黑暗陰府所有權勢,吞滅死亡,並將生命釋放,復活生命就是活的基督!
主更進一步的呼召:雖然有主親自呼召我回俄國及經歷祂在我身上變化的工作,但心裏還是想,兩三年後我就回台灣。我跟主說,回台灣我還是會全時間服事,為海外開展禱告,奉獻財物。好長一段時間,我盼望能說服主,使我的良心有平安好離開俄國。但每次在禱告中,主將祂救贖的工作向我顯現,『為我祂的全捨,為祂我捨幾多?』主問我,是否願意為著召會的建造在俄國補滿祂患難的缺欠?已過我所受的成全難道不是為今日的需要嗎?而且俄國開展是身體的行動,我不能忘記當初赴俄開展前,弟兄們為我們按手禱告及全球眾召會的代禱,難道我要因著受一點苦就輕言離開俄國?那時我淚流滿面向主悔改認罪,我承認我怕苦,怕死,只想得獎賞卻不肯出代價跟隨主,在我裏面有隱藏的世界,捨不得丟棄。主對我發出更進一步的呼召,要我留在俄國可能五年,十年或者更久。於是我到主面前厲害的奉獻,在俄國開展至少十年,並宣告主的得勝及信實。為著我所愛的主,即使有一天我可能像一隻躺在雪地上的死狗,我也願意。在我答應主的呼召後,陰霾盡除,主帶我到另一個神聖屬天的範圍,讚美主!(待續)
主觀經歷,開展高峰
一九九五年夏季我到美國安那翰參加李弟兄最後一次的生命讀經訓練,信息說到箴言、傳道書、雅歌。在那次的訓練裏,認識了主的恢復來到『真理的高峰』與『開展的高峰』。當李常受弟兄說到雅歌第四章佳偶蒙呼召在升天裏生活(7~15)。佳偶經歷被提到高山上與主一同觀看;如同經文所說『我的新婦,求你與我一同從利巴嫩來,與我一同從利巴嫩來,從亞瑪拿頂,從示尼珥與黑門頂,從有獅子的洞穴,從有豹子的山嶺,來觀看』(8)。主耶穌帶同我主觀經歷啟示的高峰,呼召我在基督的升天裏過生活。
訓練末了,李弟兄交通到俄國開展的需要,需要有人答應神的呼召有分於主在俄國的行動。記得在會場聽到這樣的交通時,我立即向所愛的主私下禱告說:『主耶穌!我願意。』如同女子無聲的回答(9)。就因著這簡短且真摯的回應主的呼召,真稀奇!回到台灣後,在不同的時間、不同地點遇到幾位不同的弟兄,都對我說『去俄國開展!』好像主耶穌祂按著名叫自己的羊,領他們出來(約十3)。藉著職事的呼召和弟兄們的鼓勵,我報名盼望參加赴俄開展。
當時赴俄開展的報名有幾項條件:一、必須參加過全時間訓練。二、必須有一生事奉主的心志。三、單身或已婚但短期(一年)內不打算有孩子。四、參加英文測試。對我而言,全時間訓練已參加過,有一生事奉主的心志,當時單身。前三項不是問題,較為難的是需通過英文測試,因我知道自己英文程度不好。記得考試當天,來應考的弟兄姊妹很多,考試內容有筆試和口試,我盡我所能的來應考。記得口試時,經過一番交談,口試官最後以嚴肅且銳利的口吻問我:『I ask you again. Are you a logical person? If you are not a logical person , you cannot go to Russia!』;當下的我一時緊張,竟忘了logical是什麼意思,在慌亂之際,我憑著信心回答道:『Of course, I am a logical person!』她馬上說:『Ok! you may go to Russia!』考完試後,我就向主禱告:『主耶穌!你若要我去俄國,就讓我通過考試』,於是將一切交託給主。
經過幾天之後,接到電話通知說我已經通過測驗,成為赴俄開展的一員,當時我真是很感動,想到世上能講英文的人有千千萬萬,但主不欠缺會說英文的人,主所需要的是自願奉獻的人,是願意答應神的呼召作祂時代憑藉的人。也想到比我在生命事奉上成熟老練的弟兄姊妹大有人在,神卻揀選我差遣我去俄國開展。內心深處深覺得是主耶穌極深的憐憫和深厚的恩典。感謝神!
記得一九九五年十一月十九日晚上到達俄國莫斯科機場,大地已經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白雪,接機的弟兄們先把我們載到訓練中心,將夫妻與姊妹們安頓好之後,繼續行程。車上只剩四位弟兄,一位英語同工開車,一位會說英語的俄語訓練學員,兩位華語同工。路途中因要尋找加油站加油而迷路,等到加完油,在路上又遇到警察臨檢,折騰了二個多小時。在這冰冷又疲倦且困在車子上等候被釋放的這段時間,我把身上僅有少許的餅乾分享給車上的弟兄們,俄語學員脫口而出說:『O!Brotherly love』是的,『我們因為愛弟兄,就曉得是已經出死入生了』(約壹三14上)。我們的確實行了弟兄相愛。警察一直不讓我們走,末了問我們有什麼可以給他們,我們最後決定給出福音單張,他們拿了單張就讓我們走了。此時,英語同工很幽默的說:『Welcome to Russia!』車子到達接待家庭時已經是深夜兩點多了。哦!這是何等的第一天!讚美主,『我們進入神的國,必須經歷許多患難』(徒十四22下)。
我在俄國開展近五年半的時間,至二○○一年四月回台灣,能與親愛的良人在神的行動中一同書寫神與人聯結的歷史,真是神聖!真是榮耀!讚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