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展交通
救恩深高,同被建造
我們家於二○一四年至一八年有分於主在印度的行動,深覺得這是主極大的憐憫和榮耀。一直以來都聽見海外開展的需要,但自己總有許多的環境和理由推託,後來因著參加幾次短期的海外開展,主觀的經歷到主在海外的需要是大的。如二○○七年我去俄國二週,看見許多尋求者絡繹不絕的來參加真理相關的座談會;二○一二年我去日本開展了五週,深覺得傳福音的需要。因此與配搭的同伴天天為著主在海外開展代求。
就在我決定要赴海外開展時,我的兒子生病了,他得了急性淋巴白血病,這是我人生的低谷,也是人生的轉捩點。我和姊妹花很多時間,來到主的面前尋求祂,也求主的煉淨。現在回想起來實在非常感謝主量給我那段時間,讓我主觀的認識主,也認識裏面的己。當我裏面清楚主醫治了兒子,我沒有忘記自己對主曾經有的奉獻,因而全家更新奉獻,一同有分主在印度的行動。
剛到印度,一面要適應新環境,一面要學習英文。就著說英文和聽英文,我都需要極大的突破,起初在過程中常遇到挫折。有一次和印度的聖徒配搭到校園傳福音,當地的學生竟然聽不懂我說的英文,還請我說『英文』。配搭的印度弟兄只好幫我從『英文』翻譯成『英文』。因著種種的不順利,使我們更加倚靠主,尋求突破往前。感謝主,後來主耶穌豫備了一位在中央政府上班的弟兄,他因著車禍,腳受傷無法去上班,我們便抓住機會陪他讀創世記生命讀經,在陪讀的過程中,也藉此訓練了我的聽和說的能力。經過了半年就有很明顯的突破,使我能很自在的為主說話,牧養新人。
印度是一個很美的國家,它之所以美,就在於有許多年輕人。印度也是一個大國家,有二十二種官方語言,當我們跨了一個州,可能就是完全不同的文字、語言、食物、衣著。就著外面,我們就不斷的被擴大;就著裏面,有更多的否認己、釘死和復活。最為寶貝的就是真實的經歷了一個新人的實際。為著得著當地的青年人,我們的開展常有許多不同配搭的組合,有時和當地聖徒、有時和海外的聖徒、有的聖徒從美洲來、有的聖徒從亞洲來。感謝主,不論和甚麼種族、膚色的聖徒配搭,我們都能同心合意的一起禱告,進入相同的負擔裏,實在非常甜美,也非常喜樂。
各地的聖徒都很單純與我們一同操練神命定之路,挨家挨戶叩訪。過程中,常會被拒絕,也常遇到敞開者,讓我們有機會可以不斷的去陪家聚會,至終他們受浸歸入主名。有些慕道者對真理非常渴慕,當我們分享主話時,他們一邊聽,還一邊認真的作筆記,看到他們的單純與認真,我們就更有負擔與他們分享職事的話語。
有一次我和聖徒們到一個沒有教會的地方傳了五週的福音,五週內有一百多位聖徒得救。其中有位青職聖徒,非常受主話的吸引,天天與我們享受主話、唱詩歌。開展結束後,他仍是非常渴慕召會生活,就與當地剛得救的新人持續過召會生活。因為他對真理深深渴慕,半年後,他就辭去了工作,參加全時間訓練。訓練中認真進入新約職事的豐富,並忠信的實行神命定之路,後來成為我們很好的配搭同伴。
感謝主,這樣的例子真是太多。許多聖徒,原本是福音朋友,後來聽福音得救了,並且過召會生活,有人參加全時間訓練,成為我們的配搭,也成為基督身體上活而盡功用的肢體。我們真是敬拜主,讚美主在印度奇妙的作為,在各地興起許多清心愛主的聖徒受這份職事的吸引,並且成為祂忠信的見證人。
答應呼召,新人建造
一九九三年十一月我在台北市十一會所受浸得救並過召會生活,隔年即參加第六期全時間訓練。
當我們入訓時,看到即將赴俄開展的弟兄姊妹,屈膝奉獻禱告,其中有人奉獻願意向著俄國人就作俄國人,有人將一生奉獻給俄國。那場聚會中所散發基督的馨香之氣著實征服了我們,若不是基督的愛困迫吸引他們,無人能有此奉獻。過了一年我們全體到安那翰參加夏季訓練,並參加美國訓練學員的畢業聚會,李弟兄問學員一個問題,『你們誰可以去俄國開展?』場內一片安靜,而我裏面則是蹦蹦跳。我跟主說,如果李弟兄現在問從台灣來的學員,我一定站起來答應呼召。當時無人回應,李弟兄就說:『你們有四十位,四十是個受試驗的數字,願主親自向你們說話,帶領你們』。
後來才知道李弟兄希望美國學員以到美國校園開展為優先,而台灣去的學員雖然有心想去俄國開展,但需要先下鄉開展一年後再報名,於是我就南下到高雄縣的路竹、湖內、茄定鄉開展。一九九五年十一月我有機會赴菲南開展,第一次嚐到在新人裏開展的喜樂,也奠定了我赴俄開展的心志。
雖然我一直認為自己不彀格去開展,無論就得救年日、真理裝備、性格配搭各面都不足,然而每想到這事,裏面總是跳躍,於是為此呼求主,更新奉獻給主,若是不合適就請主不讓我通過。主開路在一九九六年六月我們一行三十多位有分赴俄開展。現在想起來還是像在作夢,我是何等人竟能有分於加略聖軍。有一次我們在莫斯科的夏季兩週訓練時遇到Ron弟兄,在電梯口他說了一句話鼓勵我們,就是『羔羊無論往何處去,他們都跟隨。』因著來俄國,我們竟然有很多機會見到相調弟兄們,與他們近距離交通,這實在是莫大的福分。
在俄國開展,我們常常是搭火車,火車到不了的地方才搭巴士,在火車上過夜是常有的事。通常我們都會買臥舖,臥舖有一種是可以關門的,另一種是沒有門的,沒有門的反而安全一點,除非整個包廂都是熟人,不然不見得安全。有次我們從北極圈瓦庫打煤礦區搭火車回程,一位沒有雙腳的礦工佔了我們的位置,我們只好讓給他,請車長幫我們換位置。還有一次鄰坐的醉漢要逼我跟偉炎弟兄喝酒,幸好最後我們都逃過一劫。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我跟李國敏弟兄一行人上了火車,有一群吉普賽人猛拉著一位姊妹的行李不放,而火車正緩緩啟動,我們在車上使盡全力與在車下的吉普賽人拔河,喔!主耶穌啊!還好主保守我們護衛成功,然而我們也累得說不出話來了。
每次到達目的地的時間不一,有半夜三點、清晨五點、有白天、有晚上,弟兄姊妹半夜走在冰雪中來接我們到他們家裏,雖然素未謀面卻猶如相識甚久的親人。每每交通一整天,人不斷的加入,只因為渴慕這分新約的職事,和尋找按著這分職事生活聚會的團體。我們每次會帶著書報去推廣,也去不同的團體,有次有位弟兄向我借一本書報『事奉的基本功課』,連夜看完隔天還我,非常寶愛這職事的說話。
在北方距離莫斯科搭火車約二十一小時的城市阿甘折(Archangel意思是天使長),主得著了一位青年人Sergei,他說以往任何一本基督教書籍,他只要讀過後都能評論和批判,惟有讀到倪弟兄、李弟兄的職事書報,他覺得是進到完全不同的領域,無法評論。他在公車處修理輪胎,有次用微薄的薪水買了一張火車票到莫斯科參加兩週夏季訓練。他非常渴慕主,也把他的兄弟姊妹一一帶進主的恢復。一位Valentin 弟兄至終也成了俄國同工。二○一二年我去訪問Sergei時,他已經結婚有小孩,並且打開家作為區聚會和學生聚會用。他也曾開車十多小時去牧養臨近召會的弟兄們,是主忠信的僕人。感謝主!我們能一同有分神行動的歷史。